第(2/3)页 而刘清平和周云逸听见他言语间对裴姝窈的维护,只觉怪哉。 多年好友,他们深知沈庭钰有多厌恶这个表妹。 刘清平劝道:“我知道你人好,但她今日中药非你所为,与你没有半点关系,你不要给自己身上揽责。” “不是给自己揽责…” 沈庭钰轻轻摇头。 再仁善宽厚,他也不是个泥捏的,不会去背负不属于自己的过错。 “我就是觉得,”他眉头微蹙,想到合适的词,“觉得…她其实也不容易。” 幼年丧父,十来岁随着母亲一路颠沛流离来到外祖家。 哪怕府里上下,对她们母女还算礼遇,但寄人篱下的日子总归是不好过的。 尤其,姑母病重,眼看着身体一日比一日弱,随时可能等不到女儿出嫁便撒手人寰。 日后裴姝窈出嫁,就是一个无父无母,无兄长无族人护持的孤女。 去了夫家,什么苦楚都要自个儿吞下去。 先前,她迫切想给他做妾。 是不是也有,让自己终身有个依靠的想法。 给他做妾,他的祖父是她的外祖父,他父亲是她舅父。 有这一层关系,她不会比闺阁中日子过的差。 这么想着,沈庭钰竟然也能理解她先前种种不堪入目的引诱之举。 刘清平和周云逸对视一眼。 看见对方眼中同自己如出一辙的惊诧。 “人刚刚中药的时候,你都不正眼瞧一眼,这才多久,就觉得她不容易了?” 周云逸难以理解,“别告诉我,你转瞬的功夫,就动了怜香惜玉的心。” “不可胡说,”沈庭钰严肃纠正:“我对她没别的心思。” 周云逸:“……” 刘清平:“……” 两人干巴巴的笑了声,“最好是这样。” 不然,那这三年的厌烦嫌弃,无数次拒绝,可真不知道是打谁的脸了。 谈话间,身后传来‘吱呀’一声轻响。 厢房门打开,收拾妥当的姑娘抬步走了出来。 几人回头望了过去,均是一怔。 还是那身衣裳,也还是那张脸,身段,面容,乃至发式都没有变化。 可整个人看上去,就是不一样了。 只低眉敛目静静立在那里,就叫人有些挪不开眼。 如果说之前的她是一尊供人随手把玩的精致摆件,一眼就能看透其价值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