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话音未落,东皇钟忽然挣脱词宋的手,悬在两人之间缓缓旋转,钟壁星轨泄出的淡金光芒,竟如寻到归巢的燕雀,主动缠上词宋的琉璃金才气,温顺得连震颤都与他的气息同步。 词宋一怔,望着这通灵性的圣钟,又看向东皇卦星鬓间的霜雪与眼底的灼灼期盼,指尖才气不由自主地与钟体气息交融,泛起暖芒。 “你且细想。” 东皇卦星放缓语气,目光落在钟身流转的星轨上,声音沉得像浸了雪的古钟,“冉秋若真背叛天元,你催动此钟,钟内他的灵魂残丝便会化作锁魂链,将其斩杀。这是克制他的法子,也是我隐忍数百年布下的最后一步棋。” 词宋望着悬在眼前的东皇钟,他深吸一口气,掌心缓缓覆上钟壁,琉璃金才气如暖流渗入,钟身星轨瞬间爆发出璀璨光芒,暴戾尽褪,只剩与浩然气相融的温润:“晚辈便收下此钟。以文心立誓,他日阴阳家蒙冤,必为其昭雪;冉秋若为祸,必以钟镇之!此钟终究是阴阳家道统根基,待大劫平定,晚辈定当完璧归赵。” 东皇卦星紧绷的肩背终于松弛,眼底星纹泛起久违的暖意,连呼吸都平顺了几分:“有你这句话,老夫便是死也能瞑目了。” 他抬手轻拍词宋肩头,指尖星纹与钟体光芒相触,泛起柔和的光晕,“钟体认主后,你可每日以浩然气温养就好,东皇钟无需催动,也会自动护你心神。” “先生万万不可!” 词宋上前一步,“推演未来本就违逆天道,上次卜算已让您耗损大半生机,如今寿元仅剩不足十年,再强行窥探天机,恐怕会……” 他话到嘴边骤然顿住,“陨落”二字像灌了铅,堵在喉头重得吐不出,只让亭内的风雪都凝滞了几分。 离歌的声音比他更颤,玉指死死攥着袖口,绣着星纹的锦缎被捏出深深褶皱,连周身流转的淡青文气都乱作惊鸿:“家主,您是我们阴阳家的定海神针,若您有失,阴阳家弟子便成了无主浮萍!推演之事凶险至极,不如从长计议,不能让您独自耗损残命啊!” 许少聪虽没完全弄懂“推演未来”要赔上性命,却从两人发颤的声音里品出了凶险,急得把茶盏往石桌上一墩,瓷杯撞得雪沫子都跳起来,脸红脖子粗地嚷道:“就是啊老神仙!那破劫生机咱慢慢找,你的命可比啥都金贵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