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东境军降后,很快将百姓都释放。 几位将领领罪上京,北境军也很快返回驻地。 陶将军则马不停蹄地被萧令宜再次派往匪乱横行之地剿匪。 捷报送回上京后,便紧接着来了几封催萧令宜还朝的圣旨。 大约是商景独自一人撑了这许久,有些顶不住了。 萧令宜有意历练他,便只将沈则言送回京辅佐他。 沈则言临走前问她,“太后为何不愿回京?” 萧令宜答:“他受了重伤,不宜颠簸行路,北境气候也不适合养伤,哀家准备带着他前往了最近的安阳行宫。” “娘娘可是想好了?” 萧令宜淡淡一笑,“是。” 沈则言便没再说什么,朝萧令宜行了一礼,“希望娘娘能得偿所愿,臣告退。” 两个同样聪明的人,话不需要说得太直白清楚。 萧令宜当着东,北几十万大军的面几乎是承认了与祁鹤安有染。 消息传回上京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。 而此时萧令宜不回去,反而留在宫外陪祁鹤安治病,便是坐实了这一切。 诚然现在已经没什么势力能威胁到商景的皇位了,但皇室终究看重贞洁,那些老顽固必会咄咄逼人。 萧令宜很有可能会因此退出商朝的权利中心。 但她已不在乎这些了。 或许不能说不在乎,只是她有了取舍。 她为了这一切已付出太多,可那并不是她一开始的目标,甚至可以说她是被一步步推上这条路的。 即便如此,她依旧对得起任何人。 如今到了分岔路口,她想去另一条路上看看。 …… 安阳行宫。 在从皇宫里加急送来的太医的照料下,祁鹤安很快退了烧。 但直到他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,他都没有清醒的迹象。 原先的几个太医都是擅长外伤的,他们将祁鹤安的头部检查了无数遍,都找不到任何伤口,对此都有些束手无策。 萧令宜无法,只能修书一封回上京再找对症的太医来。 三日后,太医赶到。 一番诊断后,他抖着胡子道,“回禀太后,侯爷似乎是受了精神上的摧残……” 他说了许多掉书袋的话,萧令宜听不懂,只道,“他什么时候会醒来?” 太医胡子抖得更严重了,“这个没人敢打包票,且即便醒来,也可能有记忆受损之类的问题。” 萧令宜怔了许久,才僵硬地挥手示意他退下。 * 累,好累。 他脑中似乎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。 他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地方,这里一片虚无,没有颜色,没有任何能触摸到的东西。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。 他已经走了很久,可视野中的一切都没有变化,永远是一成不变的黑。 他很累,看不到希望的累,不知道还要这样走多久。 可每当他想停下来时,脑海中便有个声音叫他继续走,不要停下来。 每当这个时候,疲惫到极点的身躯便又会挤出一些力气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