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直到一抹玄色停在眼前,他听见萧令宜道,“明宣侯,节哀。” 她的嗓音沉静,官方又疏离。 就像他们间一夕倒退的关系一样。 祁鹤安听见自己说,“多谢太后。” 然后那抹玄色微微停顿,便飘然远去了。 一整日的忙碌,饶是祁鹤安身体再好,也感到无法消除的倦意。 再然后便是出殡,送葬,下棺。 那玄色的棺木沉入挖好的土坑,一捧一捧的黄土洒上去,直到将棺木逐渐掩盖。 那一刻,身旁哭声震天。 有丫鬟下人的,有宋家老两口的。 只有祁鹤安站在一旁,面无表情,一滴泪都没掉。 他感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,带着诧异,大约是在觉得他冷血无情吧。 祁鹤安无所谓。 他只是在想,这茫茫大地上,再没有人与他血脉相连了。 终于,只剩他一个人。 祁鹤安回到侯府后,突兀地陷入了昏迷。 下人们慌乱地请了大夫,幸好只是心力交瘁的缘故,休养几日便会好转。 萧令宜得知后又下旨让他安心养病。 祁鹤安并没能休养太久,醒来的第二日,北境来了消息。 他命人追查许久却屡屡受挫的事,突然有了很大的进展。 他们找到了当年北境军里声望颇高的军医,王安。 那时老明宣侯病逝没多久,他便称年老辞去了职务归乡。 祁鹤安察觉当年之事另有蹊跷时,便一直派人追查当年的几位军医。 其中有人排除了嫌疑,有人因为不同的原因过世,只有王安,既没有过世的消息,也一直没回过故乡。 整个人像是从这个世界上人间蒸发了一般。 这次他的人却得到了王安出没的消息,而地点,竟是上京。 黄昏时刻,永安巷尾。 祁鹤安一身市井布衣,站在陈旧的巷子里,身后只跟了同样打扮的宿辰一个人。 路过的人不认识朝堂上大名鼎鼎的明宣侯,只以为这是新搬来的邻居。 就是这个邻居很是古怪,大热的天,站在这里半天一动不动,好像不嫌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