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走后不久,乌苏便来叫萧令宜起身了。 她站在帷幔外轻唤,并未掀开。 萧令宜轻轻呼出一口气,收起心中思绪,起身投入这一日行程中。 自那天以后,祁鹤安留宿坤宁宫的日子与日俱增。 未免他独自在坤宁宫中被人发现,萧令宜从泰文殿回去的时辰也逐渐变早。 只是祁鹤安精力太过旺盛,萧令宜实在是吃不消,只好时不时找些事情给他做,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。 每次祁鹤安来找她时,嘴里总有药材的苦涩味儿,她也没再喝过伤身的避子汤。 后来她私下里问过姜太医,才得知祁鹤安喝的也是避子汤。 不过不同的是那是给专门男子服用的,从身体里抑制受孕的可能,自然也有些伤身,没有男子愿意服用,所以才少有人知。 她没听说过,因此有些担忧地问姜太医成功率是多少。 姜太医告知她是九成,她还十分忐忑。 他又解释,就连女子喝的避子汤,也是一样九成,说那一成几率很小,让她不要担心。 后来他又说,若有十成十的药,也有,那便是绝子汤, 祁鹤安自然不会喝,萧令宜也不会让他喝,此事便作罢了。 朝堂上的事告一段落,萧令宜也逐渐闲了下来。 祁鹤安有时带着她在马场训西域小国进贡的烈马,有时教她百步穿杨的箭术。 在深夜时共同执笔画她从未见过的塞外风景,在清晨时与她一起采集花叶上的露珠。 小小一坛被两人珍重地封入盛开的桃花树下,约好冬日时挖出一起品茗赏雪。 在安静的夜里抵死缠绵,彼此的呼吸和低吟都被另一个人尽数吞入腹中。 他们躲避着所有人的目光,肆意地活。 萧令宜从没有觉得这样畅快过。 与祁鹤安在一起时,她仿佛抛下了身上的万重枷锁,一如少年时无忧无虑的闺阁小姐一般。 那种轻松像是有种魔力一般,让她想闭着眼,捂着耳,不顾一切地追逐而去。 曾经她说祁鹤安像飞蛾扑火,如今她自己也是了。 但无论如何,那里总有人在等她,不是吗? 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 春去暑来。 祁鹤安频繁出入宫禁,超出了太师的范畴。 即便两人遮掩得再好,也总有蛛丝马迹,渐渐地,宫墙内外都隐隐有了流言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