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萧令宜闻言放下奏章。 她伸手接过参汤,眉头微皱一饮而尽。 喉间一阵苦意,而后是一阵恶心的感觉。 日日喝这参汤早已喝腻了,但她还有太多的事要做,不能疲倦无力。 从乌苏手中托盘上捏起一颗色泽红润的蜜饯含入口中,压下那股恶心后,萧令宜再次看起了奏章。 这段时日她没有上朝,落下了不少公务。 虽有沈则言帮忙处理,但他毕竟只是臣子,没有御笔朱批之权,到最后还是她的活儿。 不过让她欣慰的是,商景如今已经能独自一人上朝了。 想来以后若无大事,她不必日日陪着他了。 …… 明宣侯府。 此时已近新岁,府内早已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。 自从老侯爷去世,世子远赴边关七年未归后,侯府第一次这么热闹。 祁莲正在院中指挥着仆人们在屋檐下挂上象征喜庆的红幡。 宿辰也在旁边跟着,与其说是帮忙不如说是添乱,惹得祁莲呵斥声不断。 祁鹤安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房的窗前,似乎是在看这喜庆的场景,可仔细看去,眸中却一片孤寂。 他膝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,只是似乎被人摩挲过许多次,上面的花纹都有些磨损了。 盒中之物此时正被握在祁鹤安手中,是个红穗子。 刀穗早已破败不堪,流苏零落,由鲜艳的红褪色成了灰粉。 这刀穗曾陪他征战北境三年,死里逃生数次,直到断裂在战场上。 战后,他在尸山血海中翻了数个时辰,才将其找到置于木盒中。 彼时,他以为红绳断在告诉他,该放下执念了。 后来他携带木盒四年,再没有打开过。 他以为他放下了,可直至今日才明白,执念若是有那么容易放下,这世上也没那么多痴人了。 他就是那其中最痴的一个。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,甚至在祁莲面前立下了重誓,却统统被他抛诸脑后了。 窗外,有身着下人服侍的人急步走向宿辰,附在他耳边低语片刻。 而后宿辰神色一震,连忙丢下手中红幡转身推门进来。 祁鹤安抬眸看他,他郑重道,“探子来报,找到了天渊盟留下的踪迹,看他们行进的方向,是往东,只是要捕获他们,一时半会不行,怕是要等到年后了。” 祁鹤安闻言,握着刀穗的手蓦地用力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