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萧令宜知道这是他最在意之事,倒也不敢含糊。 她道,“哀家虽然知道的不多,但却明白老侯爷的死绝不简单。” “当年老侯爷不过四十,尚在壮年,何至于突然病逝于边关?” “唯一能解释得通的,便是当年有人觊觎老侯爷手中的兵权,拉拢不成,便下了杀手,剩下的,便不用哀家多说了吧?” 祁鹤安眸光沉沉。 当年他赶往边境时还未及弱冠,仅仅凭借一个世子身份并不能服众,北境军因此动乱了好一阵子。 在他没有彻底掌握北境军之前,无数次有人暗下杀手。 也是因此,让他察觉到了父亲之死恐怕另有蹊跷。 思绪回笼,祁鹤安看向萧令宜,“所以?” “所以,哀家与你有共同的敌人。”萧令宜眼神诚挚。 “不论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,都能否等来日大仇得报后再清算?到时,哀家即便任你处置,也绝无怨言。” 祁鹤安扯起一抹冷笑,“恩怨?太后欠我的,恐怕永远也还不清。” 他虽没答应,但到底也没拒绝。 萧令宜不想逼他太过,便也没再继续。 想了想,她又道,“你伤势如何了?” 那天过后,她几次梦中再次见到他身上的那些伤,醒来总是心绪复杂。 祁鹤安不看她,“臣的伤势都是拜太后所赐,何必多问。” 他十句话里,有九句半都是带刺的。 萧令宜垂眸,平复心间酸涩。 他们之间,有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? 哪怕只有一句…… 殿内安静下来,两人都不再说话,却无人离去。 他们都知道,今夜的事还没完。 月色朦胧。 本该宁静的黑夜里,有人步履匆匆而过。 不时有哭喊声响起,但很快又归于平静。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,亦有婢女恭敬地捧着碗,“娘娘,该喝安神汤了。” 待帷幔后的贵人起身服下后,再次安睡。 第(3/3)页